今天下午在办公室的窗子晃了一眼,窗外一片素白,再不愿回头看工作了。不知道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现在大地已经白茫茫一头片,盖过道路,道路像条长带,只看清路上的车轮痕迹,一直从这个城市这连到那个城市那头;盖过屋顶,宛如一顶顶白帽,像是这个冬天对2013年新的问候;盖过山头,蜿蜒不绝,连啊连,绕啊绕,不知哪里是开始,哪里是结尾。
晚上下班一个人走在路上,路面已经被雪打磨的很滑,走的很小心,一步顶着一步。路灯暗黄色洒在地上返照出路旁白皑皑的雪,忍不住踩两脚,还是那么熟悉的声音,真是久违啊…
还想着当小孩时的回忆里,有《下雪了》那么一课,上面说到和雪有关的活动就是堆雪人,扔雪球。似乎从那课之后,每逢下雪时扔雪球、堆雪人是我们这群玩伴的欢乐时光。堆雪人是我的最爱,家里没有像书上画得那么像的铁桶,但是有红萝卜,因此雪人的鼻子还是有几分像样。如果下雪是在学校的课间,操场上肯定是雪球飞舞,相互追赶,分不清谁打谁,谁应该打谁。有时候有些调皮的人会把雪球带回教室,那时候一不留神就会有一只冰冷的手从你的脖子后伸进你的背里或者是一个雪球,这个时候看着那人生气的直跺脚,手在背里一直摸啊摸…那个时候的雪虽然冷,但是是和炉火是相关的。
还有这样的雪的回忆,下在傍晚,晚上和几个朋友外出逛雪景。踩在软绵绵的雪地上,这熟悉的吱吱音和寒冷的天气让疲倦的大脑渐渐清醒。行走着,交谈着,嘴边的白气融化了空中的雪片。行至街头,路旁的商铺竟有卖冰激凌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每人手里捧一支冰激凌,奶油色和这雪一样白,温度也如同这雪一样。冰激凌的下雪天,有一种更冬天的感觉。那个时候的雪虽然冷,但是是和认真的梦想是相关的。
下雪天是在冬天常有的,几乎每年都会有好几场大雪,特别是在春节前后。去年的一场雪下在春节前,厚厚的积雪铺满院子,铺满街道。雪一如既往的白,雪花打在脸上阵阵凉意,脚踩在雪上发着那段吱吱音。只有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脚印拼出的小路,其他地方的雪安静的躺在屋顶、路面、庭院、田地里,像是给大地盖上的棉被,整整齐齐。再也听不到孩子在雪中的嬉笑声,寒冷的温度下我不愿伸手触摸这皑皑白雪。中午时分雪停了,人们都开始扫雪,不到一个下午,村庄露出了原有的样子,这一切看来与雪无关。雪还是很冷,只是和天气相关。
回去的路上,一直踩在雪上走,吱吱声有节奏的应着我的步伐,想是在说着什么。诉说着流年的岁月吗?这岁月就像雪球一样扔出去就全碎了也回不来了,回头看到的只是这一串串脚印。